【何一坤/何开心/七夕联文】住院这件小事儿
花吐症AU。
沙雕甜饼第五弹
第三视角第一人称。
这俩都没结婚没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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１.
咳你没看错，还是我，D，我还活着呐。
现在我在传染科。
6床住了一个小伙子，神烦，话多的一批。我真怀念血液科的小方，人家多安静啊一天到晚都没几个字。
我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儿上原谅他。
每天早上查房他就扯着科主任的袖子强烈要求出院，反正早上他哥不在身边嘛他就可劲儿造，噼里啪啦找一大堆理由，什么吐吐花瓣不伤身体啦，什么反正住了半个月也没什么进展不如早点出去，免得护士小姐姐整天围着他啦，什么给医生们少找点事啦（我同意这两句话），主任要不是因为修养好，差点儿拿病历夹砸他。
“何开心你给我老实呆着。 ”他瞪着眼睛说，“你这病稀罕着呢，我们没搞清楚你就不准出去。”
“敢情是把我当小白鼠了呗。”他往嘴里塞着薯片气鼓鼓地对我说，“我哥也真是，有点儿动静就大惊小怪的。咳咳，呸。”
从他嘴里飞出一片小花瓣，深紫色，皱巴巴的。
“没劲。”他随手把花瓣包到纸巾里，把薯片一丢，整个人蜷进被子不理我了。他长得就小，肩膀细细窄窄的，缩成一团更惹人怜爱一点。
我伸手戳他后背：“别丧气嘛，说不定哪天就来一个神仙教母，给你点点魔杖你就好了啊。”
“瞎扯。”他还是气鼓鼓的。
“又闹脾气了？”他哥拎着水果进来冲我点个头，“辛苦你了医生，这小子不好打发吧？”
我很知趣地溜了出去。
２.
何一坤真的是好哥哥了，反正比大方靠谱。每天到公司里处理完要紧事就跑来陪他弟弟，水果牛奶一样不少，到饭点儿变着花样给人搞吃的。
“你嫂子不会不开心吗你哥这一天天的。”
“嫂——哪来的嫂子？”何开心眼睛滴溜溜地，“也就我爸不嫌弃他，哪个姑娘受得了他啊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唠唠叨叨的，比我妈还烦。”
说着他又开始咳嗽了，红的黄的紫的撒了一床单。
“你看你看，一吐槽你哥就吐花瓣，老天都知道你该对他好点儿。”
何开心才不管我说什么，吃着他哥递过来切好的苹果块嘚嘚瑟瑟。咬了小小一口就鼓着腮帮子，眼神儿亮闪闪像是小太阳。
３.
“这孩子从小没给人疼过，嘴上花样多着呢您别介意。”何一坤歉意地对我笑笑，很是内疚的样子。
“看不出来呀。”我说，“挺活泼的小伙子，还两幅面孔呢？”
何一坤摸摸口袋似乎是想掏支烟，扫到禁烟标志又放下手：“也怪我，他小时候爱粘着我，长大了换我……”
话说了一半，里面何开心又开始不要命似的咳嗽，我赶紧冲了进去。
4.
治疗还是没有什么进展。
何开心的脸色开始苍白下去，本来粉嫩漂亮的一张巴掌脸被凹下去的眼窝衬的更小。
“我想回家。”他可怜兮兮地陷在床单里面，手指勾着何一坤的衣摆，“哥求你了，我不想死在医院里。”
说着又咳出来几片花瓣，可他已经没力气揩过去，只能由着他哥把花瓣拈走。
他抿着嘴没再出声，可那双亮亮的眼珠子一直追着何一坤，好像只要何一坤发话他就能跳起来跟他回家。
何一坤什么都没说，握着花瓣躲开了。
我在卫生间外面听到他压抑的哭声。
5.
上了呼吸机的何开心安静的要命。
我讨厌这种反常的安静。护士小姐姐在他床边单独放了一个垃圾桶，里面的花瓣带了血丝。
“肺部已经开始轻微纤维化了，如果不尽快找到方法的话——”
我后半句话没有讲出来，何一坤也该知道。
他甚至不能时常看他。明眼人都瞧得出来，每次何开心见到哥哥都咳的更厉害。
6.
转到特护病房家属是不准过夜的，可何开心不肯，嘶哑着嗓子要找哥哥陪他，刚装上的留置针差点儿被他拔了。
“我留下来吧。”何一坤说。
何开心终于躺下来，安安稳稳地闭上眼睛。
7.
早上汇报，护士小姐姐说何开心半夜又开始咳嗽，后半夜突然没了动静，不过生命体征都很正常。
我心里沉了沉，跟着主任推开了特护病房门。
何一坤半躺在床上，何开心的脸就藏在他哥哥怀里，说不出他的脸和防护服哪一个更白一些。
幸好何开心的长睫毛动了动，露出一个迷迷瞪瞪的笑容，没有吐出花瓣，也没有咳嗽。
他真可爱，我再也不说他吵了。
何一坤被他弟弟锤了一下，看见主任刚要说什么，先从嘴里吐出一片花瓣，紫色，皱巴巴的，小混蛋最嫌弃的那种金鱼草。
艹，你们俩兄弟有完没完了。
8.
何氏的大公子二公子被主任丢去做了一堆检查，结论是花吐症莫名其妙好了，何一坤也没被传染。
那就好。
那就……好？
我老师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。
“怎么就能好了呢，发病也没有预兆，好的也没个提示？”
“可能有神仙教母半夜偷偷来过了吧。”我说。
然后我被打了。
把哥哥形容成神仙教母怪我咯？
9.
方行长和何总裁在心血管内科胜利会师。
可喜可贺。
——End
行吧，就这样了。大公子的花瓣怎么回事你们都晓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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